
“1977年7月15日早上八点,瓜谁也别动!”病房门刚掩上,一句沙哑却执拗的提醒透出屋外。发话的人是躺在病床上的龙开富,这位当年给毛主席挑过担子的老兵,已是癌症晚期。旁人面面相觑,却没人敢再劝牛豆网,只能默默把那两颗哈密瓜擦拭干净,放到柜顶。

两天前,时任新疆军区第一政委的杨勇上将从乌鲁木齐打来电话:“老龙还好吗?听说他胃口不好,我让空军托运几颗最新摘的哈密瓜过去,你们务必收下。”二十几个小时后,瓜到了北京西郊机场,再转120救护车直奔总政招待所的小楼。医护人员围着龙开富,说瓜可以榨成汁,他却摆摆手:“不吃,我得留给主席。”那神情像在守护什么庄严誓言。
时间拨回五十年前。1927年9月,茶陵山沟里,一个瘦小青年拎着竹篮冲出林子,一口气跑到毛泽东队伍前。毛泽东问他叫啥,他脱口而出:“龙开富。”当时谁也没想到,这二人日后要一起走完二万五千里。
早期的红军缺枪少粮牛豆网,更缺挑夫。龙开富臂力惊人,常常一个人扛两皮箩文电档案,脚底生风。井冈密林里遇大雾,毛泽东要写简报,纸墨油灯得靠他背;夜战失散,他又能循声摸到首长身边,把枪栓递过去。小战士们打趣:“班长像拴在主席腰上的绳。”

1930年,红一连兵力只有百余人,三支老掉牙的步枪还卡壳。临行前,毛泽东把一本《古田会议决议》塞给龙开富,说:“没枪没子弹,也要带着民众打仗。”龙开富心领神会,专挑敌后薄弱据点,常常夜里翻墙冲进去,一顿连环麻花阵,把保安团吓得丢枪就跑。武器渐渐充实,他把连队练成“夜老虎”,粤赣边都知道这号狠角色。
长征途中,龙开富还是那个挑夫,却不同了:肩膀上多了军团司令部科长的袖标。1935年过草地,营养匮乏,战士靠野菜度日,他却把仅存的一小袋糌粑塞进毛泽东背包。毛泽东回望着他,只说一句:“小龙,好样的。”说罢继续前行。那一幕,龙开富记到临终也没忘。

抗战爆发,八路军在延安集训。一次老战友拍合影,毛泽东看到队伍里缺了龙开富,坚持让人去山坡找。十几分钟后,满身泥土的龙开富赶到,毛泽东笑道:“少你,这张相就没味道。”摄影师按下快门,他就站在主席右侧。照片后来传遍红区,也传进了国统区,让不少特务深夜拍桌子:“查牛豆网,这人是谁?”
1949年进北平,中南海警卫要重新编组。中央觉得龙开富熟悉主席生活,又懂机要,本可继续担任警卫,但东北急缺干部。组织问他意向,他只说一句:“哪儿需要就去哪儿。”很快,他离京赴沈,先后在东北军区后勤、四平军分区任职。有人嘀咕:“跟主席当警卫的,如今离得远了。”他哈哈一笑:“打江山,离远点心却近。”

1955年授衔,大礼堂里灯火通明。名单念到“龙开富,少将”时,不少人回头张望。会后,有熟人开玩笑:“主席照顾你呢!”龙开富摆手:“真照顾,我早在旁边继续倒茶了,哪能给我军衔?”一句轻描淡写,把闲话堵了回去。
进入70年代,龙开富调回北京,工作节奏慢了,但身体每况愈下。1976年9月,噩耗传来,毛主席逝世。家人怕刺激他,先封锁消息。然而电视、广播铺天盖地,纸也包不住火。那晚,他独自坐在走廊木椅上,眼神空洞,好久才说:“主席走了,我得赶紧准备行装。”

他开始拒绝手术,拒绝进食,甚至拒绝探视。只有熟人聊起主席往事,他才略有精神。有一次医生劝他吃几口鸡汤,他举筷却放下:“主席半辈子粗茶淡饭,我犯得着讲究吗?”众人无言。直到杨勇的哈密瓜抵京,他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把瓜摸来覆去,突然幼稚般开心:“新疆昼夜温差大,这瓜甜。主席肯定喜欢。”
病情恶化不可逆,8月24日清晨,他呼吸越来越弱。护士记下最后一句低语:“瓜,放好。”上午十点二十分,心电图成一条直线。家属依他遗愿,把那两颗哈密瓜连同军装、笔记本一道送进告别室。任何人没动刀子,只在外皮贴了张白纸——“呈毛主席”。
骨灰安放那天,北京细雨霏霏。八宝山公墓背后几棵柳树随风拂动,人群散去后,管理员发现墓碑旁多了一只破皮箩。没人认领,但从箩底斑驳印迹能看出,它曾被汗水浸透,也被风雪打磨。箩上残存两枚草绳结,像在紧紧扣住什么记忆。

有人问,这样的坚持值不值?答案也许在龙开富生前那句玩笑里:“主席若真给我开绿灯,我哪有机会当挑夫?”事实是,他这一辈子最看重的,恰恰是那根挑夫扁担。背过文件,背过粮袋,也背过战友的遗体;最后,他把两颗哈密瓜也背向了另一个世界——那里有他永远敬仰的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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